这已经是最后一期了哦!

我知道了

2020年09月18日

上一期 下一期
第四版:风土
2020年09月18日

那些年,我们吃过的野果子

兰建文

这几天,牛乾的猕猴桃可以采摘。高山村落独特的环境,清新的空气,洁净的水源,农夫历尽辛苦,试种成功,挂果一年比一年好,种植户们期待收获,期待能卖个好价钱。

猕猴桃又叫奇异果,维生素C含量很高,是营养价值很丰富的水果。关于猕猴桃的故事,还有个笑话故事,说的是几个被保存在冰箱里的鸡蛋,看到新来的一个邻居,长的和它们差不多,却浑身毛茸茸的,鸡蛋们吓坏了,说:它怎么长这么丑,简直败坏了我们鸡蛋的名誉。鸡蛋们却不知道,这个长相和它们类似的伙伴,是另一个物种。

我第一次看到猕猴桃,心情和鸡蛋们一样,不敢下口。心想着,这东西,有小时候山上的野果子好吃呢?每次吃到新品种的水果,总会和小时候吃的野果子做个比较。

常常想起的一些野果子。有一种果子,春天开白色的花,椭圆形的五个花瓣,拥着一簇黄色的花蕊。秋天会结出暗红色的果子,着急的孩子直接用牙齿把果子咬开,斯文点的拿石头轻轻砸一下,果子裂成两瓣,在小溪边清洗干净里面的仔,咀嚼着厚实的果肉,酸甜的味道,充满口腔。暑假时,到山上放羊,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找这种果子,还和小伙伴们比赛,看谁摘得又红又大,那样吃着才又肉感。这么敦实的果子,我们畲族话管它叫“圆头鬼”,闽南话叫“甲兄”。前几天在《长三角城市野花300种》这本书里找它的学名,有那么好听的名字--硕苞蔷薇。

另一种野果子,有点像小型草莓。红艳艳的果实,犹如许多小小圆润的珍珠抱成一个小球。由于它很娇嫩,不能随意放在口袋,有的小伙伴想出一个好办法,拿着长条形的草叶,把它们串成一串,提着手里,绿色的叶子串着红色的果实,是春天里的最佳搭档。这种野果子,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吃,大家对它的称呼也是五花八门,普通话叫“野草莓”、闽南话叫“结公”,畲族话叫“勾公”。学植物学的同事小许说,这些叫法是对高梁泡、山莓、蓬蘽的统称。

相比灌木类或者草本类结出的果子,容易采摘,财叔家后门的那棵长这黑色小果粒的高大乔木,就让一群小孩子大费周折了。果子挂在枝条上,大一点的孩子要拿竹竿敲压树枝,其他的小伙伴弹跳起来,连枝带叶的揪下一些在掌心,吃的满嘴乌黑又回味无穷。大人们往往吓唬小孩子,说这种果子吃了变成哑巴。大一点的孩子自然唬不住,小一点的孩子们则怀着又惊又馋的心情,偷偷摸摸的跟着大孩子去摘果子。有次显婆看到我们有去揪黑果子,说:这样磕瓜子一样,有啥吃出来?回去叫你们阿娘摘些叶子回去,捣了蒸成乌米饭吃,才香甜哩。

野果子可以充饥,有种花的汁液可以解渴。早年间,乡野里有些人家种植蕉藕,可以将茎块制作淀粉。而它的花朵,是小孩子们顶喜欢的了。摘下红色的花朵,对着花芯可以吸吮出像蜂蜜一样浓稠的几滴浆液,甜蜜异常。

儿时的山野,就是一个天然的果园。在物资并不丰富的年代,口袋里有五毛钱也买不到几样瓜果饼糕。买不到解馋零食,就会有漫山遍野的果子等着你去采摘,那样无穷的乐趣和无限的回味,就算现在荷包鼓满,也买不到了。那才是真正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
还有一些野果子,它们的颜色、形状,甚至名称,都记不起来,但它们的味道,一直在味觉记忆里。这个季节遇到猕猴桃,或者在海南遇到椰子在新疆遇到葡萄,它们的记忆就会一次次出现。那些年,吃过的野果子,总是轻易就叫人眼里酸甜出泪花。







您当前使用的浏览器版本过低,可能导致部分功能不能正常使用。
建议使用 IE9及以上版本,或 Firefox ChromeOpera等浏览器。谢谢!
现在升级 稍后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