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是最后一期了哦!

我知道了

2022年09月2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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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版:创作
2022年09月23日

路遇

华夏雪

天很蓝,云很白。太阳也很大。

透亮的蓝天,灼热的太阳,虽然路两边的风光无垠,但天气炎热让人无心欣赏,多数时候都是目不斜视地一掠而过。

对面开来一辆电动三轮车,车上两人,一个驾驶,一个坐在后边。后面的那个是个中年男子,整张面洋溢着笑容,一点也不在乎头顶的阳光。而他的三轮车传来了腾格尔的歌曲《天堂》,腾格尔温柔极富激情、震撼而又雄厚有力的声音,把人带入了“蓝蓝的天空、洁白的羊群”的美丽大草原。听得我感动得一塌糊涂。没曾想一首老歌使尘封的往事在心灵的一隅悄然复活。正当我听得如痴如醉时,歌声已离我远去。

一路行来,看到最多的是公路两旁呈现出清一色的白墙黛瓦。烈日下,一个个吊在半空,用安全绳的一端固定在楼顶上,另一端绑着可坐的木板。两个民工,一个穿黑色衣服的,一个穿白色短袖,都没戴安全帽,坐在木板上,两只脚顶着墙壁。木板上挂着盛白灰的桶,连人带物搭在楼顶边缘的墙上,在几十米高的空中荡来荡去,粉刷着外墙。在毒辣的阳光下默默地流淌着汗水,汗珠一颗一颗地冒出来,但始终是微笑着。工作中,他们随着绳子一会儿摆到右边,一会儿摆到左边,像是摆钟一样,不断地奋力的往墙上刷白粉,他们操作技术熟练,为了能及时完成任务,他们冒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高温下劳作,那滚滚袭来的热,几乎令人窒息。看他们并没有采用什么安全措施,令人感到惊心肉跳,为他们捏着把汗。这样高危工作,他们却神情镇定,动作从容,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量。

几十层楼高的一般都是用绳子吊在半空操作,如果只有几层楼高,那大都是搭脚手架。脚手架是为了保证各施工过程顺利进行而搭设的工作平台,是工程施工中常用的工程器件之一。搭脚手架虽然麻烦,但人站在脚手架上刷墙比吊着要轻松,身体不用左右摆动晃个不停,可以稳稳当当地刷。这些民工每天上下高高悬空的脚手架,像是爬那无休无止的台阶。

其实,刷墙是一项繁重的体力活,整个过程也是比较麻烦,刷了一遍又一遍。先在墙面用水潮湿,然后把已经拌好的灰浆翻上三遍,而后再刷白浆,最后像一个行为艺术家泼颜料一样把白浆泼到墙上。

如今,居住乡村的居民楼整体都要进行外墙改造,都统一刷白墙。一排排白墙黑瓦,看起来整齐划一,看这架势,估计这些民工要干上一段时间。

我就这样傻不拉几的站在那看了许久,引来许多异样的目光。同时高空中操作的民工也不时的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我。我被他们看得很不自在,脸上突然闪过慌乱的神情,虽然只一瞬间便恢复常态。

路边一个和我一样好奇看刷墙的大妈,突然捅了一下我的手臂,说:“干这活真是辛苦,也够有胆量。”“那是。”我随口而出。

可我记得有一次在宁波建设工地上竟然看到女架子工。如果打打杂跟粗工还过的去,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她们头发蓬乱,满面尘垢,在半空中挥汗如雨,她们面朝工地背朝天,为生活走南闯北。高空作业是很危险的,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,我想。无论是在脚手架上还是吊着,都没有一点恐惧感,丝毫不逊色于男人。她们像男人一样在脚手架上出卖着自己的苦力,她们动作敏捷熟练。也许有人不相信这是真的。的确不少建设人都没有听说有女架子工的,但在宁波我是确确实实看到过,真称得上是巾帼英雄。

本以为大妈听有女架子工会大吃一惊,没曾想她却是那么平静,认为不足为奇,看来大妈是见过世面的人。只见她扭扭屁股,赶集似的消失。

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,本来好好的天突然之间有了变化。这真是个怪,大大的太阳下雨儿噼噼啪啪落了下来,晴天下大雨,这叫太阳雨。这种天气我常碰到,但很快雨就停了。每次遇见太阳雨,我就会想起唐朝诗人刘禹锡写的“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晴却有晴。”。虽然地点存在明显差别,但我会莫名其妙地想起这首诗。

雨后的天空特别的不一样。只见阳光下一阵浓密的雨滴让路边的一簇野草变得生机勃勃。半空中那几个民工还在刷着墙,说这真是及时雨,凉快多了。

我的电动自行车已骑出一段距离,当我回头观看时,只见白墙上若隐若现的三个小黑点已经模糊不清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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